穿过母校的时光

文/周明星

休假第一天，开车回到初中母校，正值大雪，学校放假，校门紧闭，于是求救于门卫大姐，大姐爽快放行，可见本尊面相不坏，更添几分对抗生活的信心。

一个人漫步于校园，万物俱籁，偶尔才有树叶上的积雪掉落，可自己却思绪万千，早已回到了20多年前的学生时代。那时候，家里离学校有七八里地，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那时的条件很差，一到下雨天，到处都是泥巴，苦不堪言。

学校初一初二走读，初三寄宿，记得刚上初中那会，我从角落里翻出几乎完全报废的载重自行车，经过自己的修修补补，除了尾座不复存在（失去载人功能），居然能忸忸怩怩重新上路了。但是，从此每天放学回来的主旋律就是修自行车了，几乎天天如此。偶尔赶上运气好，步行往返学校时遇上过往拖拉机，在司机用木棍暴风骤雨饱和式攻击下，仍然顽强地登上了尾箱后，全然忘了皮肉之苦，宛如攻城拔寨的将军，带着胜利的喜悦，雄赳赳奔向远方；同时，还不忘洋洋得意地目送败军之将们消失在浓浓的尾气之中……

记得有时三五成群，相约着上学，有说有笑，欢声笑语，洒了一路。如果兴致来了，就指定一个必经的山头，比谁先到达。一声令下，大家撒腿就跑，全然不顾身上的物品，个别同学乐极生悲，虽然成绩十分优异，但书包里的笔等小物件却早已潜逃不见，急得满头大汗地往回寻找。至于找没找到，回家又该怎么向父母交待，也只有天知道了。

沿路要经过四五口水井，冬暖夏凉，口感尤佳，真是天然的能量补给站。记得毅波子有个玩俄罗斯方块的掌上游戏机（去年去贵州看望他，他告诉我这个游戏机也是向另外一个女同学借的，可见这个优秀男人从小就魅力十足），我放学回家向母亲告假一晚，直接跟着毅波子回了家，吃完晚饭就开始折腾游戏机。两人你一盘我一盘轮流玩着，我是新手，他是老手，游戏时间严重不对称，可我没半点不满，一样津津有味地享受着快乐时光，两人躺在二楼的床上玩到深夜，在四节电池都耗光后，开始竭力想办法延续电池生命，记得两人拿着电池又锤又咬，直到寿终正寝，两人方才想起第二天还要上学，草草倒头就睡。

记得江波玩弹珠尤其神勇，在整个学校一骑绝尘，大家望尘莫及，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情况下去了，居然就入了干股，每天放学必能分到一大把弹珠，大小不等，喜不胜收。记得大家拿着圆规，把山茶树叶削成圆形，或者把剥下的桔子皮撕扯成类圆形，大家站在二楼教室外面走廊，拿手夹着往操坪使劲一抖，比试谁飞得更远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忆。

……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这些美好的回忆终让我们明白：终究是在奔向终极目标的路上，或长或短，或宽或窄，一半随天一半随人，唯愿活在当下，珍惜当下，方可尽力尽兴、无怨无悔吧。（作者系湖南省人民检察院离退休人员管理服务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