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平,内空间意识哲学创始人,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新文艺评论工作委员会委员。学术论著有《文学过程学体系》等多部。主编《新世纪中国后先锋文学编年史》《中国学者新世纪学术前沿理论选集》。2015年受邀参加美国过程哲学研究中心-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联合主办的美国克莱蒙特研究生大学(Claremont Graduate University)“世界过程哲学论坛”。美学-哲学-诗学学术文论发表于大学专业性学术期刊《符号学论坛》《认知诗学》《中外诗歌研究》等。诗歌入选《世界现当代经典诗选》《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中国散文诗大系》《中国最佳诗歌》《中国新诗年鉴》《中国诗歌双年选》《中国诗歌排行榜》《中国当代诗歌年鉴》《先锋:百年工人诗歌》《中国:星星四十年诗选》等。
授奖辞
陈亚平诗歌批评的中期代表作《新一代长诗:诗化和思艺的古今相接》,近期代表作《后现代诗性空间》,具有为诗学的新开拓而存在的显著特质,特别是他那前瞻构思与解析独特的哲学-美学式“评释体”,对传统诗歌批评规范的突破的“细读定论法”,以及众体兼备的语体表达,使人相信,他是一个具有时代开创性和启发性诗歌批评的完成者。他的成就不仅在大量诗歌批评学术思考的基础上,建构了有关诗歌发展与探索的理论雏形,而且对活跃在当下诗歌写作之巅的文本批评,赋予了哲学诗学这门未来领域的灵魂。值得赞誉的是,他令人目眩的创新激情,也为批评时代的理想,做出了楷模性的贡献!鉴于此,现将第七届卡丘·沃伦诗歌奖批评家奖授予陈亚平先生。
答谢辞
各位作家朋友:
秉承诗歌批评未来发展命运的评委会,把第七届“卡丘·沃伦诗歌奖批评家奖”这份殊荣授予我,荣幸之余更添我由衷感激之情!我能幸获这个殊荣,体现了评委会对诗歌批评未来的崇高愿景和对我写作的认可。
对我精神世界的生活来说,写作总是宿命的,垂青写作的奖项总是支撑我信念的。因为奖项象征着,对我写作艰辛里程的诗意标记和诗性的敬意,也同时象征着,对我一生秉持的写作信念承担的正确性。
在今天,奖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让我领悟了书写劳作的繁重和不易,领悟了创造的超越和孤独。对每个写作者的劳绩来说,奖项既是写作古老的盟友,也是写作最古老的严师,它教会写作者懂得了写作即便没有奖项,写作也要为写作而写作!
我十年批评写作生涯中,每次的获誉,都让我在不断为写作投注的无条件热情中,博爱着写作的每一个机会。我虽然无法预想获誉的奖项给我带来未来写作的驱动力,但我可以想见奖项对我未来写作可带来的转折性要求。奖项仿佛是隐形在写作过程中的裁判,它表征的眼界不可或缺,它象征的对创作劳绩的眷顾更不可忽视。
从创作上说,诗歌批评的创作之路险境重重,难以生存而又闪现出罕见的希望。因为诗歌批评本质上也是一种体验生活、领会欣赏、投入情感、审思研究、阐释剖析、深化思想、判论评价的阿基米德之链。所以,批评和诗歌的命运一样,会让一种看不见的宝石之光让它们互相照亮。但批评也和诗歌一样,要担负的不仅仅是写作活动本身,它们共同还担负着写作要付出的一切代价,包括认同的坎坷与重重的误读。但即便这样,诗与批评两者也还是永远的孪生一体,就其同源上的诗意血脉而言,它们都是为了对艺术的一次捐赠。
各位作家朋友,我们选择的整个写作之路,是一种有艺术神格的人格的光辉,我们今世,有幸以灵魂劳动者的生活方式,来服从艺术之神降赐的安排。他很欣慰,灵魂劳动者的书写,开启出了独属自己的人生锦途,这种命运是崇高的!
此刻,我感佩评委会诗意一般地垂青我的劳绩!衷心地感谢他们对纯艺术、为艰辛写作的万重坎坷,而付出的慷慨扶助!
陈亚平
2022年10月
代表作品
诗歌批评的文体美学性
从诗歌批评的文体功能来讲,一方面,诗歌批评以文艺理论的理性阐释为指导,另一方面,又在诗歌批评表现思想感情基本规律的感性体验中创新、丰富、发展文艺理论。但从认识论上,一种赏阅式诗歌批评对文艺本质特征的理性分析,根本离不开诗歌批评文体审美思维方式和审美心理机制的共同中介作用。中国诗歌批评的实践历史已经证明,一种由多元审美心理状态与创造性审美思维方式辩证统一的诗歌批评文体系统,是构建一个集思想性、审美性、启示性、引导性、评价性、阐释性为整体维度的临界条件。
诗歌批评文体美学的理念,是重在研探一种诗歌批评文体审美活动的科学规律,是从美学角度,来反思性、平衡性的探索诗歌批评文体的应有功能,本质上是从科学的立场,来探索诗歌批评文体内在理性的感性外貌那种最大形式可能性。本质的看,美学与诗歌批评二者之间的内在联系,就是以情、知、意统一的联系。中国文化传统“文史哲”思想方式,使得中国古代诗歌评论向来带有“混体”文体的风貌。但笔者看,即便这类“文史哲混体思想”的诗歌评论,也透现了最直观的情感-美感构架形貌。这就启迪我们深思,诗歌批评文体的主体框架功能,本质上也是按照一种体验生活、领会欣赏、投入情感、审思研究、阐释剖析、深化思想、判论评价、会通古今的创作规律来构建的。其中体验生活、领会欣赏、投入情感的创作活动本身就是美学内涵框架上的。同时,我们也不能回避,诗歌批评文体和文艺作品文体二者,也有着共同一致的创作发生审美思维和审美心理形式。
审美认知与审美心境协同创造诗歌批评文体的美感
从中国诗歌批评文体传统中,笔者得出一个反思性结论:诗歌批评的文体美感本身,就是靠主体的审美心境与审美认知活动,从文体美感的赏阅式微观,渐渐发展到感染式宏观的一个主观协同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审美心境与审美认知之间互相促进又互相影响、互相分化又互相整合,形成了一种辩证发展的关系。诗歌批评文体写作审美活动中激起的审美心境那种感受过程,总是有一种心思、情思的意识化特征或意识化的投影伴随着。因为批评家可以在内心自写和内心自读的愉悦美感中,切身玩味出:因自写和内心自读而顿生的敞亮、愉悦、美妙的心境状态后面,总是隐约潜存着一丝不成形的美的认知胚芽。
(1)审美心境与审美认知是一个互助而伴生的时空过程。审美心境通过不断启动一种情思体验,来为审美认知的激活创造原发条件,而被激活出的审美认知又以交融的方式,反过来对审美心境又产生继发性的新激活力。
(2)审美心境的感受状态与审美认知的感受状态具有不可分离性,实际上是因为二者同源的主观体验胚芽具有不可分离性。
(3)审美心境通常会沿着审美认知的既定主观路径,自然形成一个良性循环的趋同轨迹,但这个轨迹有时候是不趋同的,原因在于审美心境中的审美需求是处在无序状态的,它需要审美认知来建立一种相对的有序状态。
诗歌批评文体在心境体验中激发的审美感性
不可否认,无论古今,诗歌批评文体都存在着介于艺术作品和学术作品之间的一种中介独立性。正因为这种独立性,诗歌批评文体在面对一种艺术品的时候,就必然要运用一种审美与审思的艺术形式。那什么是诗歌批评文体审美与审思的艺术呢?依笔者看,那就是文体中的审美感性和审美理性的艺术化。我们首先来分析诗歌批评文体审美感性的特点:
(1)审美感性的内在性。之所以说诗歌批评文体中审美的感性是内在的,就在于诗歌批评文体中,审美的感性特征只体现在知觉、体验等心灵的创造性活动过程中,而不是体现在对文艺作品外在感官感觉的直观影像中。因为仅仅依靠艺术品的外在感官性感觉材料,是不可能形成一种审美感性形式的。
(2)审美感性的中介性。诗歌批评文体创作的审美感性,是介于感性实体的感官可感觉性,与理性主体的可思辨性这两极之间的第三极。因此,诗歌批评文体的审美感性既有两极分别所属的特性,但又有超越两极层次的新生处。也就是说,诗歌批评文体创作活动产生的审美感性,既可向理性一极的方向单向发展,来构思诗歌批评文体的审美感;也可向感性一极的单向发展,来构思诗歌批评文体的审美感。如果诗歌批评文体的审美感性,向理性方向发展,就会在文体特征中以思辨观照为主要出发点。如果诗歌批评文体的审美感性,向感性方向发展,就会在文体特征中以直觉观照为主要根据。因此对二者的把握度,是诗歌批评文体审美判断的关键。
诗歌批评文体的审美活动是一种包含最复杂思想环节与最复杂审美结构的艺术创新活动。诗歌批评文体审美的内容来源与形式发掘,本质上体现出一种艺术现象在心智中引起变化的感性-理性二元辩证运动。单从诗歌批评文体的审美规律看,诗歌批评文体的审美理性与审美感性,通常是依存地寓于彼此双方。对当代中国诗歌批评创作来说,究竟有没有一种独立的诗歌批评文体心理美学?事实上,诗歌批评文体创造显现的心理美学可能性,已经以作品成形的方式,形成了一种专门的文体审美心理学科视域。
来源:红网
作者:陈亚平
编辑:唐雨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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