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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末:登上雪峰山的巫言巫语

来源:红网 作者:陈末 编辑:袁思蕾 2018-11-30 11: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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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上雪峰山的巫言巫语——论女诗人柴棚诗集《叩拜雪峰山》的女性秘境

  为什么科学界不发明一套完整的理论或者最新奇的芯片?那理论或者芯片就像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或者是安装在苹果手机里的微小芯片,它可以随时带着那些凑热闹的人们任意寻找到女性主义书写者最为隐性而丰富的路径?无论那路径是来自心灵还是宇宙……

  当然,这是个伪命题。因为,在科学发明之外,人类最不需要发明的就是文学。文学生来就横亘在所有的母体当中,只要人间一有风吹草动,事关人情冷暖,突降爱情美差,乃至神鬼出没,七情六欲横行,这些动静,便会自然而然地跟随着一支心灵之笔游遍宇宙内外,如同某种巨大的物象忽然从天而降,然后穿过某位母性的原始胚胎,顺其长势,最终,那些所谓的巨大物象总会被一支神奇之笔带入一个完整的精神居所里被安顿下来。而这个被安顿的精神居所,或罪孽深重,或异常美妙,或惊天动地,或卑微矮小,或慵懒松散,或伟岸迷人……

  唉,如此这般循环赛似的罗列无穷吧,也终将会被一支坦然的文学之笔所迷倒。我认为,这大概也就是文学之所以不被人类所待见却又总是被人类所痴恋的一种好处所在吧。那么,在这个好处的深处,我愿意扭一卷小小的纸筒,对着来自雪峰山上的阳光,以漏斗的形状为一位名曰柴棚的女诗人重新命名,我也愿意,并且会持久地、亲切地、捣蛋地称她为——诗坛小妖。

  接下来,我要干的事情,就是如何让这位可疑的小妖尽量充满着女性化与人文性地公然亮相,当然,这两种品相,不是通过一般女性诗人通常所惯用的一种诗歌叙述方式来呈现,而是要通过活蹦乱跳的、来自湖南怀化雪峰山的、充满侗族人家的巫言巫语之灵性来完成一场小小的“柴式招魂术”。

  先来聊聊女性诗人的人性化诗意倾向吧。作为一个中国的女性诗歌创作者,大部分作者在介入诗歌初期创作时,基本上是一种非常原发的 “情感式原生态化写作” 状态,当所有的情感通过她的诗意呈现完成了一座近乎于个人情感建筑过程后,女性诗歌创作者便自然而然地由“情感式原生态化写作”转而向“理性化情感压抑式写作”的过程来进化,在进入后一种写作过程后,一种女性的先天优势和后天补充便会自动显露,这也是大部分优秀的诗歌创作者推开理性大门之后所暴发出来的情感惊喜癖与文字恐慌症所在。

  紧接着,沉淀期一过,超越于理性化写作的决心和自信便紧随其后,这种充满诗意与理性的双重试验往往既考验着创作者的诗心,也考验着阅读者的耐力,在这两种空间相互赛跑的过程中,女性诗歌创作者的状态完全可以用 “半知性化写作状态”来分析。

  那么,在柴棚最新出版的诗集《叩拜雪峰山》当中,如果我们有稍稍的耐力,我们便可以同时感受到一个独立的、安静的、调皮的、甚至是使点小坏的女性诗歌写作者,她同时兼顾着三种可能性:一是纯粹从原生态化情感创作出发,以发现生活、爱情和时间的美感为乐,并转而使用自己独特的语言来完成诗歌中的意向之美;二是大胆地挖掘出文化母体深处的历史碎片和人文能量,从而以一种诗歌行走者的状态,尝试着将个人的诗歌发现和人文思考带入其中;三是借用地理符号和家族来源,以及发现与未被发现的物象之径,将个人的内在诗意不断推向理性化情感式写作,这种情感由于阶段性的尝试还没有形成一定的理性体系,从而带有一定的诗意抒情;从而使得诗人往往要借助另一种地域性加人文性的划时代意义来实现自我突破的可能性,诗人们会直接从外沿与内涵上做出一种崭新的告别,以求将理性思考不断推向知性化诗歌创作,这种演讲,我认为,可以命名为“半知性化创作状态”,柴棚在其最新的这部诗集中,尝试着启动了三种状态,当然,也不免反复跌入阶段的某种尝试,这种尝试,由于采用了“借助” 地域与地源文明,也因此呈现出“半知性化”的不完整性。

  深究起来,这也是女性诗人在完成叙述组诗与长诗创作时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这个问题,每个诗人都将面临,它也未必仅仅属于女性诗人,也未必不是整个中国诗坛共同的话题,柴棚只是做了尝试性起跑的“诗人运动员”而已。

  以上三点诗歌创作的可能性与进程化,从打开柴棚的诗集《叩拜雪峰山》的扉页就可以捕捉得到:“周玉梅/档案/一千年后,医学专家/对我进行剖析:柴棚,女,双鱼座,属相猪/毛发细而密,三分野性七分柔软/侗族血统,善放蛊/平时循规蹈矩,偶尔离经叛道/表面有深深浅浅无数伤痕/经时间治疗,皆痊愈/扫描大脑显示/干过的坏事不多,鬼事不少/腰椎间盘长有一根反骨/由于长期突出,压迫到某根神经/致使行为突出,爱情突出/文字突出/诗歌尤其偏离正常轨道”。 这是柴棚推介自我的某种方式,也是对以上三点诗歌创作特点的一剂浓缩品,不同于常人,走点“弯路”,使点“小坏”,却别“妖术”。

  罗森茨维格在《救赎之星》一文中曾经说过:“人必须知道,他是因为他自己的自由而不时被引诱的。他必须学会相信他的自由 ” ,“自由”与“个体”之间最为隐性的关系,就是艺术的书写者不断强化从他者那里得来的自由艺术,既自我的发现隐喻。

  诗歌也不例外。对柴棚来说,她就是雪峰下的一个自由隐喻者,她在“在一朵花的羞涩中/看穿露水蓬勃的心事/爱和恨,生和死的练习/在枝叶间/用一种缓慢而不剧烈的冷/刺醒甜美,无声无息/栖在雪峰山的每个时辰”,她是雪峰山下“相谈甚欢的鸟儿”,是“蝴蝶在飞翔中亮剑/在花蕊中陷得更深”,是“隐喻/象征/会不会成为你新的露水/在海拔1934米的高处/捅破天窗”,是“雨/彻夜未眠/天空筛下来粒粒精灵/如魅影往雪峰山上奔涌/翠竹是一张竖琴/水在弦上弹拨音乐/千百声低语笼罩着夜/那张脸,怎样的意象/什么时候不再隐现/无时无刻,以各种形态/返回我的诗句/挑起风暴”,是“风有一阵,无一阵/雨高一阵,低一阵/雾远一阵,近一阵/像内心的火与草一样,此消彼长/快乐里的山高水低,虎豹之气弥漫/整个苏宝项空着/我可不可以/用21克的灵魂/爱你……”,诗歌到了这里,将整部诗集的第一辑,既叩拜雪峰山的诗意姿态表露无疑。而令第一辑的思想情态与其他诗集所不同的,则是她书写出21首组诗的《烽火雪峰》,在这一小节中,先前的地域标记不再过于明显,取而代之的,是散发在她血液当中的,取自于母体光辉的,凝结着一股侗族文化遗失之美的感怀与小妖之魅。

  她在《烽火雪峰》的开篇01号诗歌中写道:“总有白夜不肯消失/一首巫歌打开神秘之门/从一段唱词到另一段唱词/在卢峰上,触摸到一把通灵的钥匙/善卷,一个被遗忘多年的人/弃了天下,不随浊世/归隐也好/成仙也罢/……以石击山,只看你和山神弈棋一局”, 人与神的亲近,恰恰是当人远离了幸运,受到某种天然的伤感与意外的苦难之后,那身前身后才恍若总有神仙出没,各种私语娓娓而谈地絮叨着你的心事,诗人只不过是替他们发了声还了愿吧,而这也恰巧是女性诗人完成与人文内涵相结合与相碰撞的可能性和超脱性。

  如果说,柴棚在诗集的第一辑里,由下而上,由内向外,从高到低地带着我们进入了一个只有怀化才会滋养成仙的雪峰山,不断利用其小词中的大景引诱我们与其一起打开她的诗歌大门,那么,到了整部诗集的第二辑中,柴棚的情感则更加细腻而从容,这一部分,成为整部诗集的发现和探索之美,其力量更接近于一个追问诗意之人,她所呈现的语言,充满了雪峰山侗族、瑶族、苗族等多民族地区的神秘感、民族性和古典性。在第二辑的《高庙遗址》中,柴棚写道:“一片白陶/风尘仆仆/按下7800年的按扭/安江古城在拼图中还原/停下来的细节,祖先复活/他们在雪峰山下,傍沅水而居/渔猎,耕种,安居乐业/珊瑚的触须环绕在飞檐翅角的宫阙/……露珠的目光伸向白云深处/是什么样的神灵让祖先膜拜/当一只小凤凰落在白陶上/与獠牙兽合为一体……/这让我想起你,用长胡子的爱/插上一双悲情的玉翼/……所谓幸福/就是缺了牙还要亲吻吧/就是头发掉光了/老到爱不动了还要爱吧/就是死后必须要合葬在一起/来世也要再重逢吧”, 对情感的处理,既奔放,又自由,但细品起来,又是穿越于细碎的日常到达情感深处的某种小我的吟唱,那么亲切,那么自如。可见,小我化的人文诗意,有时候既是对大我人文性的有力补充,甚至可能一直是未被发现的、导致被忽略的、无法全面安置的一种内省姿态。

  在整部诗集的第二辑中,有一个巧妙的抒情组曲形成阅读中的起伏感,从组诗《穿岩山》的 26 首小组曲,到《阳雀坡》的 10 首小调,再从《章池村》中的 7 首副歌,到《龚家湾》的 9 首无伴奏民曲,然后,又响起了《康龙村》的 12 首村头恋歌,最后,《大斗村》的田间响起 7 首对歌,那《山背村》的“村长”也是不愿意的,立刻委派其他的小妖们收拾打扮起来,站在山林深处开了嗓,那细声细语的 8 首新词就冲了过来,好家伙,《龙庄湾》加了 3 首,《南山》溢出来了,“蓝绿白红”地唱了个遍,9 首《伍家湾》的平弹过后,这些或轻盈,或庄重,或迷惑,或气恼,或燃烧的小诗便熬了通宵,便集体汇聚到了《黔阳古城》里,与其中的30首离歌齐声欢唱。你听,诗人的“柴式招魂术”就这样奏响了:“我有十二个月的修辞/让枫林村的果木为你飘红/我有手掌大的良田/足够耕种四季/……我有小算盘/精打细算一年收成/得+失=负负得正/我有小心眼/看穿芝麻大的破事/我有一分小聪明,九分傻/十分爱/我有狐狸的尾巴/露出来/我有蓝色的火焰/我有:你”。这些小小的细碎之音真是到了深山老林才能听见,诗人得以利用一个小我、一个小主意,便将它们带进城里抚慰我们。你听,柴棚的乐谱在空中弹无虚发,她利用读心术接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鱼儿贪恋水,我贪恋/一小滴露水折射的光/我贪恋所有与明亮有关的数据/我贪恋五月的空地/四处弥漫的朴素/我要让自由在我这里呼吸一次/坠落,生长/我要让空中寄来小宇宙,你说/路滑的地方别去/我惟有抱紧/才不至于让河流奔涌/你知道的/雨停了/是我让它停的”,我喜欢这种小小的证词,随着诗意漂移的灵魂,这是端坐在船头的某种回眸,小心谨慎中,存着一份简化的隆重,亦如柴棚在此章节中对爱情的分解:“我的爱情落在某个小镇/从东门的钟鼓楼到中正门的码头/从南正街的窨子屋到北正街的柴棚小屋/从古嚼到今/从今吟到古/举一反三/我的爱情有1.5平方公里/适合牵着一个人的手/沿着舞水河,与沅水同居/……我的爱情/是一轮穿着纯棉衬衫的光/被时光漂洗,泛着陈年往事的白/……我的爱情今晚有点喝高了/整个黔阳古镇都在摇摇晃晃/夹杂着秋高气爽的味道……”,如果读者不喜欢这样的诗,只能说明一点,这个读者,末了,都没沾上过一滴好酒。

  康德在其《纯粹理性批判》中指出:“知性概念也先天地、在经验之先且为了经验而被思维,但是,就这种显象应当必然地属于一个可能的经验性意识而言,知性概念所包含的无非是对种种显象的统一性”,我认为在这一点知性的沉淀过程中,女性主义书写者则更加贴近于纯知性的牢笼之壁,她们会动用自己非常迷恋的一种叙述手段试图重新解禁她们所发现的诗意。正所谓,知性经验所体现出的人性化倾向,会更加令诗人们陶醉于自我所发现的那些灵感源头,这也是阅读者随着诗人们的情绪到达被发现者之现场的一种手段。在柴棚的诗歌集《叩拜雪峰山》中,柴棚使用了这种超理性的经验化手段来处理了诗歌表达中的完整性,同时,也使得诗人的发现之径充满着一种可爱的、巫化式的启示录,这种启示的作用,到了整部诗集的第三辑中则更加明显,诗集的第三辑被柴棚命名为“雪峰密码”“沅水巫歌”“流淌的节奏”和“一个人的雪峰”,柴棚非常犹豫,诗歌写到这里,情感开始变得犹豫,力量开始变得犹豫,诗意开始变得犹豫,我怀疑,诗歌写到这里,柴棚一定是多年不再失恋,而改为痴恋她的雪峰山,这位高大、具备考古价值,同时,又令无数女性所着迷的雪与峰,多少令柴棚有些顾虑重重。诗歌到了诗人笔下,就是诗人的一枚青果,爱过,就红透,犹豫,就越发的青翠。我倒是认为,一部长长的诗集,犹豫不决也是一种美感,那美感,真像是诗人这位“指挥官”在日常生活中撒了一回小野,喝了一回小酒,使了一点小手段,试验着,革命着,冲杀着,想要从自我的心胸里扩充出另外一种壮观来。这是危险的试验,但,也是必要的,是诗人从理性创作阶段向半知性化创作过度的必然通道。为此,诗人倍受煎熬,自言自语,但又极力克制,不乱方寸:“取下你的肤色,制成咒语/捉九十九种虫鸣/九十九种鸟声/九十九朵雪峰山上的流云/采九十九滴花露/九十九道月光/九十九次沅水的眺望/存坛,密封/当媳妇熬成婆/中年熬成一副药/开坛,祭爱”,在此,柴棚借助了日常私语和湘西巫术的施爱法,把异化的带有一定少数民族信仰色彩的迷信活动带入诗歌的创作现场,由于前奏的宽容和结尾的声响,诗歌不再单纯地服务于某种细弱之意,而是将生活的质感统一进来,到达诗歌的空地,通过叙述的意象和词语的果断形成她的灵魂上升,在这里,这种上升的过程,也就从某种份量上,完成了女性诗人与社会和地域性中潜在的人文进行对话的一种无限性。

  爱情对一个女性来说,是可怕的,也是伟大的。有时候,阅读者看起来,女性诗人往往可以非常轻易地通过爱情诗歌的创作任意到达任何空间,在所有空白的诗意环境中,仿佛爱情诗歌总是有无数张面具,女性诗人们每打开一张面具,张张都能对号入座,都能唤起人们无限的怀旧心。在柴棚的诗集《叩拜雪峰山》里,也同样有这种意外的存在。巧妙的是,柴棚将它们安置在了诗集的最后一辑,并且命名为 “雪峰密码”,这样一来,个人的神秘性与地域的神秘感,好像忽然就从爱情诗的意境中寻找到了对号入座的惊喜。通过这一组中 35 篇密码解读,柴棚的“蛊术”在“柴式招魂术”中得以安然。柴棚命令已经爱上的这些诗意之秘前来看望她的存在和等待:“你要坐飞机来看我,还说要/送我一片云彩。我总觉得/步子迈得太大,不好/有悬空的感觉/万一在天上一直下不来/没法跟你的父母交待/而我喜欢步行/或者坐马车/这样有安全感/有想象的空间/不仅可以延长思念/还能腾出多余的时间/吃一料后悔药/……”,她通过飞机和前来探望她的爱情完成自我的精神平等,是一种细微和小惊喜,令人着迷,也是她长诗与短诗组曲的某种化学反应。由此,她还真诚地为爱表态:“在我没有爱上你之前/请不爱我/我是带刺的灌木丛/一只蚂蚁爬进去,半只蚂蚁爬出来/还有半只在疗伤……”蚂蚁如此微小,竟也分成了两半,半只蚂蚁的想象,令我们对她的表态有了会心的收拢感。有时候,柴棚在诗歌里,又害怕自己语言不够停顿,所以,她也随之而停顿下来:“我无所事事,我自恋/我爱着身体里的每一个部位/我爱单眼皮,矮个头/甚至爱着正在疯长的肥肉/我妆扮成小女巫/在你的眼皮底下上窜下跳/不断地问:漂亮不漂亮/你敢说不爱我/我就掐死你/有时候,我躲进厨房里/用三分之二的时间研究香气/将我所有的好和一点点坏/统统捣碎/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味道/以此迷惑你/你离开半步也休想……”,这并不是柴棚在《叩拜雪峰山》中的真实用意,她只不过是通过其真实的爱情体验,以一种借故的方式绕开陈旧的地理式创作,取小道而上,登顶于雪与峰之间后,再重新发现那些给予她生命欢歌的古城与河流。为此,柴棚甚至提前在此部诗集中对她的这种取小道而近大道的叙述与抒情纷给予了应有的回答,给予了她认为更加理性化和知性化的归纳:“我死后,看见你低下头/舔自己的悲伤/忏悔的白发和皱纹/也舔时间/空间的梦境/一夜之间刀耕火种,杂草丛生/你卸下斗志/停止浮光掠影/放下琉璃,拆开心的枷锁/与封闭的栅栏/释放灵魂和记忆/你默默念叨我的好/你不再唇舌相见/在鸡蛋里头挑骨头……”,这是一种日常中的灵异之美。谈论生死常常是诗人们绕不开的一个重要话题,开了头,以后的诗歌大概还将真假难辨,继续思索,以便我们通过无用的诗歌向庞杂的物象和漫长的人生索要一点温情。

  柴棚的诗歌猛然看来是充满日常化的,是细碎生活化的,是小真小情态化的,是略带着湘西“蛊术”的一种自言自语,而后又痴迷地沿着她所设定的诗歌路线慢吞吞地爬上雪峰山的“招魂术”,但细品起来,却又不同于当下某类病态的、自恋过度的、过于小我的情态化小诗,她的大,完全是通过一系列的小我来展现,是小女子对大体裁的一种 “收”和“放”,是利用她血液里流淌着的侗族根性文化中的“放” 来一步一步完整呈现诗集中的人文性符号,也是通过热烈的、流动的、小坏小妖般的“收”,来同步体现小我对外部世界的观望和探望。这种观望是可喜的,有大景致和大风景的触动,而我则喜欢另外一种诗感,既存在于柴棚诗歌中的探望之意。我认为,女性诗歌创作者对大体裁和大抒情的呈现,往往也代表着她思想深处的所有宽度,那么,充满诗意的、对外部世界的探望、对内部世界的探究,则更加令人期待。

  陈末简介

  陈末,中国作协会员、鲁迅文学院第32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学员。

来源:红网

作者:陈末

编辑:袁思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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